景彦庭低下头,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
话已至此,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,深吸了一口气之后,才道: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了,说不定哪一天,我就离她而去了,到那时候,她就拜托你照顾了。
而景厘独自帮景彦庭打包好东西,退掉了小旅馆的房间,打了车,前往她新订的住处。
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,什么反应都没有。
其实得到的答案也是大同小异,可是景厘却像是不累不倦一般,执着地拜访了一位又一位专家。
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,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,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,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,又一次看向了霍祁然。
那你跟那个孩子景彦庭又道,霍家那个孩子,是怎么认识的?
这本该是他放在掌心,用尽全部生命去疼爱的女儿,到头来,却要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
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
虽然景厘刚刚才得到这样一个悲伤且重磅的消息,可是她消化得很好,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悲伤和担忧,就仿佛,她真的相信,一定会有奇迹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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