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
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,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,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。
电话很快接通,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,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。
安顿好了。景厘说,我爸爸,他想叫你过来一起吃午饭。
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
哪怕到了这一刻,他已经没办法不承认自己还紧张重视这个女儿,可是下意识的反应,总是离她远一点,再远一点。
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
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?景彦庭问。
我要过好日子,就不能没有爸爸。景厘说,爸爸,你把门开开,好不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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