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靠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,他学识渊博,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,所以他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?
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
事已至此,景厘也不再说什么,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。
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换鞋出了门。
景彦庭这才看向霍祁然,低声道:坐吧。
而结果出来之后,主治医生单独约见了景厘,而霍祁然陪着她一起见了医生。
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
然而她话音未落,景彦庭忽然猛地掀开她,又一次扭头冲上了楼。
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,再下楼时,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。
想必你也有心理准备了景彦庭缓缓道,对不起,小厘,爸爸恐怕,不能陪你很久了